向田邦子 最近因搬家在即，整理經年未動的抽屜和箱子，常常翻出一些使人頓時陷入沉思的東西。 很多年前在聯合報上看到一篇文章，那是一位日本作家向田邦子知名的《父親的道歉信》的譯作，民國七○酒店工作年時她在台灣發生空難去世，我還記得那時候新聞有特別提及過她的背景。我之前從未曾聽說過她，當然那時我還只是個學生，閱歷有限，是直到四年後才在報紙上讀到她的作品，覺得巧妙有加，當時剪下這一篇保存買屋，早幾年不時會重讀一遍，後來就漸漸不知道放到那裡去了。我讀散文時通常都很缺乏耐性，看個 一兩 段如果不夠意趣盎然，任作者再知名，我也絕對不會勉強自己讀下去。散文的性質比較私密、個人一些，和小說ARMANI不同；小說有方向與目的，散文就應該是讓筆任意跟著思緒走。打一個現成的比喻——小說像是我和我們老闆去裝潢業主的房子，散文就比較像各人自己的家裡；當然你也可以刻意去布置，但必須是自己的舒適。讀著東森房屋向田邦子的文字就有那種讓人很適切的感覺，層層娓娓道來，彷彿應邀去參觀一個朋友的回憶，一個房間接著一個房間。那種豐富原是精心的布置了無痕跡，早先只覺得她描寫的事件都很有趣，單純地覺得好看而已。澎湖民宿自己塗塗寫寫的時候，才發現之如該怎麼讓場景與情節交互跳躍而不突兀；並不簡單，不單只是現實與過往截然的對比。以前有模仿過她，很快地放棄，但那種影響部分存留下來，我讀著自己的某些遊記，就會下意識租屋地心虛，學得了別人一點皮毛，沾沾自喜。她最動人的地方當然是細緻與溫婉，一件件牽連出昭和時代的童年歲月，那種女性抒情的細膩最適合用在回憶的描寫。而又適時提出「方形的貓咪」，化解了陳舊感，一些文房屋出租字上的處理是越到後來越能體會她在技巧上的高妙之處。但這些抵不過一顆誠摯的心，因為散文無法臆造。張愛玲的散文比較不像她那麼精煉，完整紮實，張愛玲比較筆隨意走一點，有時候嘎然而止，人的思緒應該是宜蘭民宿處於這樣子的狀態，所以張愛玲的散文少有人模仿，不比小說是刻意的文體。當然向田邦子的小說成就又難以和張愛玲相提並論；如果真必須比較的話。最近 一兩 年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向田邦子的出版有一大關鍵字行銷堆，我才有機會在那麼多年後讀了她那一兩篇散文之外的其他作品，回頭再去看《父親的道歉信》，那也是一種特殊的閱讀經驗，原先都是生活裡甘心拋棄掉的身外之物了。去讀別人的回憶來印證自己的回憶，多麼往會場佈置事已矣。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